马苏认真想了想，最后摇头道：“你说的这个苏林我真没听说过，不过我姐妹多，我可以向她们打听。”
“哦，那谢谢你。”秦明神情落寞，连从事这个行业三十年的人都不知道苏林这个人，方向是不是错了。
“不过你想让我帮忙得另外付钱。”
“多少？”
“两块？”
“那算了，我自己去找吧！”秦明不太在乎梦境里的钱，但也不想被人当傻子。
“这样吧，你给我一块钱，我带你去见我姐妹，你自己去问，但你想见她必须自己掏钱。”
“你走吧，我不需要。”秦明掏出一块大洋递给女人。
女人接过钱，不舍地离开了房间，这些天她第一次见这么大方的客人。
秦明继续补充睡眠。
傍晚，他醒了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，整理了一下衣服，朝屋外走去。
“吱”
打开门的一瞬间一个身影直直地倒在地上。
马苏像乌龟一般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，旋即爬了起来，揉了揉酸痛的手臂以及大腿，擦了擦嘴角的口水：“不好意思！”
“你在这里蹲了一个下午？”秦明惊讶道。
“恩，我已经向我姐妹打听了消息，我有一个姐妹，认识一个叫林苏的人，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。”
“林苏？”秦明眉头紧锁，苏林、林苏叫得挺顺口，是一个人吗？
现在也没有什么头绪，不如去碰碰运气。
“好吧！”他点了点头。
马苏没有提钱的事，闷着头朝前走去。
两人一路无言，很快来到了大世界的后台，见到了正在化妆的女人。
女人皮肤白皙，身材高挑，嘴角的一颗痣最吸引人。
“兮兮，客人来了。”马苏谄媚道，
兮兮侧着身子看了秦明一眼，从金色小盒内掏出一支香烟点燃后猛吸了一口：“你找林苏？”
“我找的是苏林？不知道你口中的林苏是不是我想要找的人。”
“只需一点就能判断，他耳朵后面有一颗痣，红痣。”
秦明低头沉思，貌似苏林被抓奸在床的时候，右耳后面的确有一颗红色的痣。
“左耳还是右耳？”秦明确认道。
“右耳。”兮兮淡淡地回道。
“那你们认识的苏林是什么样的人？”秦明内心澎湃，急忙问道。
“我只见过他一面，印象最深就是他右耳有一颗红痣。如果你想对他有深入了解，我可以带你去见我一个姐妹，不过你得付我工钱，毕竟我得请假，请假会扣钱。”兮兮道。
“钱不是问题，你带我去。”秦明毫不犹豫。
秦明又从怀里掏出十块大洋，递给马苏：“拿去吧，这是你应得的。”
马苏见到这么多钱，激动得全身颤抖。
兮兮见状，两眼冒光，这家伙出手这么大方，穿着又这么得体，一看就知道是个二世祖，于是卸掉脸上的浓妆，起身穿上衣服，拿起包包。
“走吧。”
秦明跟在兮兮身后，一股淡淡的香味夹杂在微风中扑了过来。
“你是哪家的公子？”兮兮突然开口道。
“我……我小门小户的，哪是什么公子。”
“你就别谦虚了，你这种着装打扮非常西化，你十有八九是去过西洋，能去西洋的人，都是大门大户。”
“呵呵。”秦明不想肯定也不想否定。
对方这是在试探他的深浅，衡量他的价值，如果有价值对方会想尽办法爬上你的床，如果没有对方不会多看你一眼。
“车夫，车夫！”兮兮朝着车夫挽手。
两人坐上了黄包车行走在繁华的十里洋场。
十分钟后，车在别致的庭院前停了下来。
兮兮下车走上台阶，敲响了小院门。
许久，一个十三岁左右的丫鬟把头探了出来，笑道：“兮兮姐，又介绍大客户来了，不过江姐正在忙呢？”
丫鬟看了一眼秦明又道：“如果您能等，可以继续等，如果等不了可以先放下三百大洋的定金，并留下地址，我们一有空就会通知您。”
“三百大洋，你他妈镶金的。”秦明心里骂道。
兮兮撇了一眼秦明。
秦明摇了摇头“这事以后再说吧。”
他说完掏出五十大洋的支票递给了兮兮，而后转身离开。
兮兮看了看五十大洋，喜上眉梢，立马追了上去，拉着秦明的手道：“小哥要包夜吗？”
“多少钱？”秦明好奇道，他就想问问上海滩的行情。
“30大洋。”兮兮道，然后又补充道：“因为你刚才出手大方，这才给了你一个老顾客的价格。”
“为什么你出价三十，那个江姐出价三百，这其中有什么区别吗？”秦明不解道。
“江姐比我漂亮十倍，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，所以爱慕者众多，价格自然而然就上去了。”兮兮道。
“哦，原来这样呀，可我不需要她陪我睡觉，我只是想询问她一些事情，难道也要出三百大洋吗？”
“恩，这是行规，不管你干什么，哪怕她只陪你一分一秒，你也得出同样的钱。”
“好吧，那我让家里寄些钱过来。”秦明为了遮掩囧态，不得不这样说。
兮兮两眼放光，这小子家里如果能寄来一千大洋，只要靠着他，这个月就能吃饱。
“不如这样，今天晚上我免费陪你一晚。”
“额……这样不好吧！”秦明为难。
“哎，你情我愿的，有什么好不好。”兮兮打断了秦明，整个身子贴在秦明身上，不断摩擦，想尽办法激起秦明的欲望。
晚上，破旅馆，木板吱吱作响，直至腰酸背痛，这场战斗才结束。
翌日，兮兮早早就起来了，临走时还给了秦明一个香吻：“你昨天真棒，如果你今天晚上点我，只需要半价。”
秦明捏了捏兮兮的小脸，这小妮子太厉害了，用白嫖来吸引客户，然后不断加价，套住客户。
“好不好吗？”兮兮见秦明不说话撒娇道。
“好吧。”秦明看这姑娘也不容易，昨天嗓子都喊哑了，也不能白嫖人家，好歹给人家一点甜头。
这人心太软了也不好。
